人老了,一杯茶里满是回忆

作者:观茶岛 更新时间:2022-07-16 11:52 阅读:676

人老了,一杯茶里满是回忆


把人生拉长,老人与海,是强者的拼搏;把人生缩短,老人与茶,是生命将尽,对过往人生的品味。


印象中,古稀之后的老人,最喜欢做的事情,一个是端着凳子坐在墙角晒太阳,遇到老伙伴就聊聊曾经与未来,这里的未来自然是死亡之路;还有的老人喜欢拿着烟斗,坐在陈旧老式的靠椅上,缓缓吐出烟雾,看桌边茶烟袅袅,似是画了个圈,让人穿越时空,来到回忆中的那些个年头。


人老了,一杯茶里满是回忆


等烟斗空空,老态龙钟的大爷被自己一阵阵咳嗽声惊醒,思维也被拉回现实,喝一口粗茶,长叹一声,望着堂屋外的院子,秋叶飘落,甚是凄清,像极了生命的凋谢。想到这里,我总会不自觉生出一丝心疼,眼眶突然湿润起来。


这是每个人的最终归宿,如茶叶的一生,从嫩芽,到散发香味,再到味苦味淡,最后归于尘土。


记忆中,有一位老人便是这样过活的,我们喜欢缠着唤她阿婆。


人老了,一杯茶里满是回忆


阿婆是20世纪20年代生的大家闺秀,经历过家族没落,经历过抗日战争,经历过裹小脚的残酷。她会刺绣,村里很多新媳妇儿的鞋子都出自她手,以至于很多年过去,人们提起她,依旧赞不绝口,连我们这些曾围着她转的孩子也跟着自豪。


后来,她手脚不怎么灵便,不再盘发,多了头巾,小脚穿鞋也走不稳,不得已拄了拐杖,但这都不妨碍她穿得干净整洁,一脸和蔼,迎接来往的人,从未发过脾气,也没有麻烦过其他人。


人老了,一杯茶里满是回忆


这时候,她最常做的一件事便是,早起,天刚蒙蒙亮,阿婆整理好衣服,拿起老旧的茶壶,倒掉前一天晚上的茶叶水和茶叶,换上新的茶叶,加水,放在炉火上慢慢烹煮。一切准备就绪,阿婆回到堂屋,半躺在一张旧藤椅上,盖着毯子,等茶水沸腾。


一个人的时候,她喜欢闭目养神;孩子们醒来时,总会找她闹腾。阿婆也是喜欢陪着孩子的,她多半时候是给孩子讲自己的故事,有传说,有事实,有祖辈留下来的,总之,是在回忆。然而,阿婆脸上没有任何变化,很是平静,像是看透了这人世间。


待天亮,太阳初升,茶也煮沸了,能闻到淡淡的茶香。她迈着小脚,小心翼翼拎着茶壶,将茶水倒进搪瓷碗,没那么多喝茶仪式,也不怎么讲究,只是喜欢这样喝上一碗茶,精神了许多。


人老了,一杯茶里满是回忆


之后,阿婆便搬着凳子坐在门口大树下,夏天是乘凉,冬天是晒暖儿;待夕阳西下,她便搬着凳子回堂屋,照旧煮上一壶茶,倒进搪瓷碗,不是慢慢品味,倒也没有一饮而尽,只是分作两三次入口。


事后,阿婆没有吐槽第一壶茶水的苦涩,也没有叹息最后一壶茶水的索然无味。我想,她早已习惯,也接受了茶叶的使命,就是这样循环往复,新旧交替。越是老去,越是看淡了周围的一切吧。


偶尔,调皮的孩子想要偷偷尝一口茶叶水,阿婆也乐意给他们倒上一碗,看他们喝着茶叶水,从兴奋到皱眉,而后任性地要倒掉,这哪有一碗糖水来得开心。也许,阿婆早就知道孩子们会是这种反应,但她没有责备,只是笑了笑,打趣一番,便不再说话。


人老了,一杯茶里满是回忆


我想,阿婆也是有过这样调皮的青涩时光,曾经也不喜苦涩的茶汤,只是岁月悠长,脚步走过了大半生。茶汤的苦涩,与这大半生的经历相比,根本不算什么吧。她肯定知道,经历了苦,饶是岁月总会加点糖进去,苦味淡了,甘甜味就出来了。


茶叶一遍遍冲泡之后,苦味和甜味都淡了,正如人生该经历的都经历了,不管是曾经的酸苦,还是酸苦之后的辉煌,都慢慢淡去了。我想,茶与人生是一体的,有着异曲同工之处,其中各种滋味,回味时才最让人留恋。


茶味如此,人生亦如此。


(图片部分源于网络,如有侵权,请联系删除。)


微信扫一扫关注

关注茶窝网公众号,让你喝茶、买茶不再走弯路!品类齐全、正品保障、优惠多多,买普洱茶,上茶窝网!